深夜的宠物病院总亮着苍白的日光灯。我在消毒水味里数着输液管上的气泡，倏忽听见楼道终点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。推开门的刹时，我看见个扎着朝天辫的小男孩正蹲在吐逆袋前，怀里紧搂着只通体银白的暹罗猫——那猫尾巴根部赫然戴着枚银色肛塞。

"阿姨，求您别拆掉它尾巴上的这个！"小正太攥着我袖子直掉眼泪，"这是它许诺做我宠物的契约物！"

银白的暹罗猫弓着背蹭他后颈，殷红的眼睛闪过幽蓝的光斑。那枚嵌在尾根的肛塞跟着它摆尾起伏，在月光下泛着奇特的金属光泽。

被抉择的人类

后来我晓得了这对同伴的来头。男孩叫阿祈，是位天生能看见妖的通灵者；那只猫自称九尾白泽的后世，却因感染人间炊火被逐出妖界。它许诺认阿祈为主，前提是主人须天天为它佩带定制肛塞尾巴——这既是保持妖气稳固的法器，也是血脉认同的证实。

"这枚尾环带着宿世记忆，"妖猫歪着头舔爪子，舌尖泛着明媚的绯红，"若三天不改换电池，就会主动开释我前身的天性。那些古代壁画里满地翻腾的九尾兽，就是走失电能时的样子。"

阿祈的背包里永久揣着成叠电池。他蹲在诊疗室地板给妖猫换动力芯时，我看见那枚肛塞上刻着怪僻符文，换了新电池后会渗出幽微荧光。妖猫蹭着主人腰侧打呼噜的模样，比同类娇嗲百倍。

异常电磁场的实情

这个组合很快引出连锁事务。先是病院泊车场的防盗器天天三更自行激活，接着被虐猫案频发的漂泊猫陆续到宠物病院报到——它们都带着被低温金属烫过的尾部痕迹。直到某天我看见戴金属劳保手套的电工蹲在诊疗室窗外，对着那枚肛塞尾巴狂按电击棒。

"这玩意大有问题！"电工涨得通红的脸挤出皱纹，"昨晚我在配电室录到诡异波形！这东西吸收电磁能的速度，比变电站高压输电线还快百倍！"

阿祈听完立刻给妖猫换上定制屏蔽衣。妖猫在白大褂上打翻两盘药片，尾巴缠着肛塞划出彩虹色电弧，活像只横冲直撞的微型粒子加快器。

终章·逾越物种的契约

一周后妖猫倏忽发狂。它拖着肛塞尾巴在诊疗室满地翻腾，银器外观炸开七彩电火花。阿祈咬破指尖将血珠滴进尾环凹槽，妖猫猛地炸起三米高的毛团，接着化作九只猫影回旋半空。

"我许诺做你宠物，就该让你决议尾巴的形状！"阿祈踩着诊疗台的扶手，手心渗着与妖猫尾巴同色的血珠，"比起当傲慢妖兽，我想酿成能蹭着你耳朵打呼噜的家猫。"

妖猫凝集回真相时，肛塞尾巴已酿成可装配项圈。它贴着主人的脸揉搓，项圈的金属圈在白大褂上划出弧光，反照着窗外第一缕晨曦。